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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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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留了一手,方子還是機器或者哪有什麽問題,不然怎麽會差距這麽大?

依我看不如將人秘密帶進京,好好審審!”

副元首建議道。

元首回過神來搖頭:

“方子是葉隱川送上來的我知道,有誰親自去看了對方配藥麽?”

“何家的小子,何守梧,他在福林省,離江北不遠。”

元首點點頭:

“那就錯不了了,葉隱川和何家人都是愛國的,既然他們親自督辦呈上來的,那就證明人和方子都沒問題。”

副元首並不意外元首會知道這事。

他做為元首的親信自然知道元首直接掌管著一隊特殊部門,裏面成員不到三十人,都是各方面的精英,元首自然是信任他們,而葉隱川正好是其中之一。

這藥還是他第一個發現,親自使用過的,自然會第一時間匯報給元首。

即使這樣,副元首仍是有些不太平靜:

“元首,您也知道這藥的重要性,必需要掌握在我們手中才是最合適的!

一旦那人被不法之人所利用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個災難啊!

何況有了這種藥,我們的軍人能少犧牲多少,就是民間,也能救活不少外傷患者,所以這個姓苗的小姑娘我們只能控制起來,也能防止她被別國特務發現抓走啊,您說呢?”

元首耐心地任副元首說完這一長串,並未打擾。

也在思索著什麽,在他說完方道:

“顯通,你進入中央時間短,可能並不知道內部有一道絕密的文件。”

副元首王顯通楞了下:

“我們國家傳承了這許多年,有些絕密文件也是正常的,不知道元首提到這個是……”

“傳聞,是從明朝傳下來的。

據說,不知道哪一代皇帝在夢裏同一位神明簽訂了一個合約,內容是神明每隔百年派一使者來輔佐他治理國家,而他需要為神明供奉香火,並要善待且配合他派來的使者。

那皇帝一開始以為只是一個夢,直到醒來後,心腹大臣引見了一個奇人,他帶著特殊的本事幫著皇帝將那一朝治理得井井有條,百姓安居樂業。

那位皇帝生怕後世子孫不知道這事,便將這事命人記錄下來,與傳國玉璽放在一處,留著傳給後世子孫。

等那使者壽終正寢後,又過了百年,到了那皇帝曾孫的時代,又出現了一位使者,這位皇帝對曾祖父所說的事並不是十分相信,因為前位使者的幫助,國家還算是繁榮昌盛,便對使者並沒有太大的倚仗,卻也聰明地沒叫人去打擾到那使者。

結果那使者雖然沒在皇帝身邊,卻也仍是給他帶來了許多的驚喜,推動了國家的發展進步。

至此一代代將這消息傳了下來。

直到清朝中期,上位者無能,奸臣把控朝政,他對使者生出貪心,使者出現後便被他秘密拘捕想要為自己所用!”

“然後呢?”王顯通忍不住問道。

“然後那使者就憑空消失了!”

“憑空消失?”

“不錯,記載上是這樣說的!

據傳聞,那神明的香火到了清朝就很少了,本就不滿,但仍依約派人前來輔佐,不想還被當朝之人無禮對待,便發怒了!

那一年清朝各處自然災害、邊關戰爭就沒停止過,好在那神明應該還念著蒼生,只懲罰了一回便放手了,只是在那以後整個清朝都沒有使者出現過,直至滅國。”

王副元首顯然很吃驚,他確實沒聽說過這等機密之事。

“那民國時有出現過使者麽?”

元首有些遲疑:

“這個說不準,照理每個朝代更換後都會有使者出現輔佐,或許是那會比較亂,使者沒有表明身份,也或者是當局者犯了清朝皇帝同樣的錯誤吧,那段時間沒有記載此事,不好說。”

“元首提起這事,莫不是懷疑那姓苗的小姑娘就是使者?”

元首點頭:

“有這懷疑,因為據傳每位使者身上都很神秘,能莫名其妙地拿出旁人沒有的東西,有些東西只能在使者手中才能發揮作用,到了旁人手裏便會失靈等等,這些跡象都和此次的事有些相似。”

“這不可能吧?”

副元首難以置信。

如果說使者是憑空出現的還更容易接受些,說一個農村土生土長的一個小姑娘是使者……

“能不能現在也不敢肯定,先觀望著吧,叫人不要去驚擾了她,暗中護著一點就是。

據葉小子傳來的消息,這小姑娘還是很深明大義的,也很愛國,明知道那藥的珍貴,仍是眼睛眨也不眨地都給了他,方子也是直接上交,沒有提任何的要求!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看看她往後的行動吧,如果還是能拿出一些利民利國的好東西那就確認是使者無疑了!

使者的出現代表著盛世的開啟,那就更不能任人傷害到她,你懂麽?”

副元首這會已經消化完這個驚人的消息了。

忙應聲:“我明白了元首!

可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有異心,想要打擾……”

“所以說要暗中護著!

也別覺得壓力大,這些進中央時間長的老家夥們和開國幾大世家都是知道這事的,即使猜到使者出現,也不會做出那等滅國行為的,看過密檔記載的都知道,使者不為人所用,只為國家而生!”

“不為人所用,只為國家而生?那倒真是符合神的使者身份了!”

王顯通點頭,忽然又想起什麽:

“照元首所說那神明派下使者都是有要求的,需要立廟,那咱們……”

新華國成立後可是破除了封建迷信的,這要建廟怕是不大妥當吧?

元首沈思了下:

“這事看對方的意思吧,現在沒主動投靠也沒提要求,我也摸不準,總之一切先觀望著吧,她要有什麽要求能滿足盡量滿足,顯通,你要著重派人盯著那裏。”

“您放心,我明白輕重的!”

使者出現標志著盛世的開啟,若是叫使者消失了,那個神明再降下災難不就麻煩大了?

沒錯,上層人知道的機密事情多,自然也會相信那所謂的“封建迷信”,有史料記載,神明之事很容易被接受。

同時,遠在福林省軍區的洪秋山也接到了自家老爺子的電話。

“爹,這麽晚了還沒歇著?”

“嗯,小川前段時間遇難差點沒了,你怎麽沒跟我說?”

洪秋山心裏翻了幾翻,沒想到老爹上來就問罪,小心道:

“這不是沒事了麽!小川孝順,怕您和我媽惦記,就沒叫說!”

“他不叫你說你就不說?也不想想我們事後知道了就不擔心了?一個個都是逆子、逆孫!沒一個聽話的!”

洪秋山忙說好聽話,半天才給老爺子哄高興了。

“這事你媽還不知道,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跑過來親眼瞧瞧!”

“可別叫我媽折騰了,那小子現在已經活蹦亂跳地開車到處跑了,來了也是撲個空!”

“哼,今年過年想辦法叫孩子們都回來過年,軍子那裏怎麽樣了?”

“聽說也挺好的,他和小川不同,必需得經過磨礪才行!”

老爺子嘆了口氣:

“也別磨礪不磨礪了,經過小川的事我想明白了!

什麽家族輝煌,過去就過去吧,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,我老了,經不起嚇了!

也怪你和……不爭氣,一人就生了這麽一個,要是每人生了三五個的,我哪會這麽擔心!”

“是!爹說的是,都怪我不爭氣,就生了這麽一個臭小子繼承香火!”

老爺子又被氣著了,這不孝子是在影射誰?是說他這當爹的沒用,只生了他一個兒子?

得,不跟他說了,越說越生氣!

啪!電話掛了!

洪秋山搖頭失笑,剛把電話放下,不想又響了起來:

“餵?”

“是你老子,剛被你氣得重要的事都忘了說,救了小川的那小姑娘,你和你媳婦過去看了沒有?”

“沒有呢,一直也沒工夫,我想著等中秋節有假,帶他舅媽去瞧瞧!怎麽說也救了小川,咱們該感激還是要感激的。”

“那就對了,咱們老洪家沒有忘恩負義的人!

還有那小姑娘的身份,怕是有些特殊,記得能交好就交好,不能交好也要記著恩情,有啥事能幫忙就幫忙,千萬別得罪了去!”

“爹這話是怎麽說?我不信您不懷疑,這救人的方式叫人聞所未聞,怕不是有什麽說道在裏邊吧?

可小川的任務是機密的,事先連我都不知道,更別說他的行動計劃,哪能那麽巧就遇上?”

是的,洪秋山雖然說感激茵茵救了葉隱川,但心裏對她還是有著懷疑的,這才任由一些部門去調查、試探。

“這事有些覆雜,一時半會講不清,而且涉及到一些機密,電話裏也不方便說,等你過年回來再詳細說吧。

總之,記得我的話,能幫就幫,不能幫也別做了小人,這是命令!”

“是!謹尊首長命令,請洪上將放心!”

“啪!”

這回是真的掛了。

洪秋山思索了下,打算等明天將那九旅的旅長苗學楊叫來說說話。

星火大隊四組

茵茵在金家回來,竟發現自家有燈光,原來點了油燈。

兄妹倆進屋,驚訝地發現苗洪舉竟和苗學松坐在炕邊說話呢,李麗娟坐在地上凳子上借著光做鞋,一邊聽他們說話,收音機也放著評書。

“爺!”

“爺!”

“嗯,回來了?我大孫女學的咋樣?”

苗洪舉見到茵茵就高興。

“還行,一般的話勉強能聽得懂了,再學兩個月就能看書自學了。”

茵茵對自己的學習進度也很滿意。

苗洪舉點點頭:

“還是我孫女聰明!於華你一直跟你老妹一起去的,學會了多少?”

苗於華一臉的懵逼相,啥?他也要學?

強擠出笑來偷瞄了他媽一眼:

“爺,我不是那塊料,比不了我老妹的!咱們老苗家學習這根筋全長我老妹身上了,嘿嘿!”

李麗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

“沒本事就說沒本事!我東西都送了,你就不能說跟著學上幾句,也能多少賺回來點!”

茵茵失笑:

“爺這麽晚過來是有啥事麽?”

還是幫老哥解解圍吧。

“可不是,前兩天六隊有人家請我過去攢料子(做棺材),明天就得過去,問問你大哥跟不跟!”

李麗娟果然忘了苗於華了,忙道:

“那肯定得跟,他們哥幾個去大河整嘎拉(河蚌)還沒回來,等他回來我跟他說,明天早上叫他早點過去!”

苗洪舉點頭:

“做木匠就得多上手才能熟練,於富挺適合這行的,等熟練一下,下次再有活就直接叫他做搭手!”

把李麗娟喜得,忙說奉承話。

苗洪舉自不是為了聽她的好聽話才叫苗於富的。

見著茵茵了便也不多坐,站起來:

“行了,我還得上老四家說一聲,你們歇著吧,不用送了。”

茵茵等人哪能不送送,都跟著送到大門外才回來。

再說苗爺爺要帶人去幹活的事,那是有人歡喜,有人愁。

這會兒的木匠可是一門吃香的手藝活,一般師傅都不會傾心教授徒弟,大多都是家傳的。

苗爺爺自然也帶著孫子們,平常幹活都帶在身邊教著,誰有這慧根就多教點,外出幹活時就帶上。

做老人的哪能不管兒孫,他出外做活時每家都會帶上一個孩子,一邊教,得到工錢也會一家給上一點,就當是貼補兒子了,可不是哪個都願意跟著他出去。

只是以前孫子小沒結婚或者沒分家時倒還好說,掙的錢都歸爹媽,可眼下孫子們都大了,有不少都分家了,這心眼可不就多了起來。

苗四嬸剛和苗爺爺提起想讓於樂跟著,苗爺爺臉就板起來了:

“不想叫喜子去就留下!”

擡腿就走,苗學柏罵了媳婦幾句,連忙追上他爹,給他爹賠禮,保證叫長子苗於喜明天跟去。

苗爺爺看得都不願意搭理他:

“你媳婦這眼皮子越來越淺了,就那幾毛錢都看在眼裏了?”

苗學柏尷尬道:

“她不是瞧中這點錢,是想叫於樂也跟著學點手藝,將來好能不餓死。”

“於樂不是上學呢麽?他不是吃木匠飯的料,還是安心好好學習爭取考個中專吃供應糧吧!”

“爹說的是,回頭我就說她!”

等苗爺爺走到家氣也消得差不多了,兒孫多,要是再想不開早就被氣死了。

不想屋裏還一人在等著他。

“爺回來了!渴不渴,我幫你舀水喝?”

“行了,我不渴,你咋在這?”

苗奶奶手頭也有活,正幫人做衣裳呢。

苗於南熱情不減,關心了爺爺兩句後進入正題。

“爺,你明天出門帶上我唄?

我都能鑿卯了,也會畫線,跟您學了這麽多年,雖然不是成手木匠,可比一般的也強不少,做個搭手的也夠格啊,您說是不是?”

苗爺爺皺著眉頭抽煙,不回答。

苗於南急啊!

爺爺出門帶他大哥,到時給錢也給他大哥,跟他可沒啥關系,他們家結婚半年就分家,他都出來單過了,要是再不搶著掙點錢,一家人不是過得更辛苦。

他大兒子腦袋燒壞了,二兒子五歲,小兒子才兩歲,他不算計不行。

半天苗爺爺一煙袋鍋抽完,磕了磕灰才緩緩開口:

“我老了,管不了那麽多事,這事你和你爹媽商量去吧,你們說叫誰跟著我就帶誰,行了,回去吧,我和你奶要睡覺了!”

苗於南笑臉變成了苦笑。

能說服他爹媽,他就不來他爺這裏求了。

不好纏著老人惹他心煩,只能耷拉著頭回家。

屋子裏安靜了,苗奶奶忍不住嘆了口氣:

“這生的多又有什麽用?為他們都操不完心!”

“再不忍心也不能管!今天要是管了他,明天就都跑來哭窮了,能管了一個,還能都管了?”

苗爺爺淡淡道。

苗奶奶在心裏嘆了口氣:

“現在看來,老三家不分家全在一起過倒是省心了!

一起過,有事一起幫襯就還是一家人,哪像是分家,分開了就是兩家人都為自己小家考慮了!”

“都是沒辦法被逼出來的。”

茵茵今天晚上什麽都沒做,白天累狠了,一躺下就睡著了。

在夢裏她竟恍惚地看到幾輛軍用大卡在無人的馬路上快速行駛。

夢裏的茵茵便明白了,這應該是葉隱川帶著的車隊了。

帶著好奇,茵茵視線看向四周,夢裏雖然是黑夜,但視線不受影響。

入眼不是草原就是白色的水,偶爾也經過田地。

茵茵這才知道,原來這時候的公路還是兩車道的,如果要錯車的話,還得小心著才行,因為路兩邊有未清理的樹枝泥沙之類的垃圾占據,不易行走,楞是將原本的兩車道擠成一個半。

茵茵心想,這大晚上的都以為不會有車經過,走夜路的司機開的都快,萬一有點啥事,能反應過來麽?

就像是應了她的想象一般,迎面突然駛出一輛車,大燈的光直直照了過來,開車的小兵應該是被這個意外打懵了,來不及踩剎車,對面的司機也應該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車經過,速度也不慢,避之不急,兩輛車撞上了!

這還不是最驚險的,這輛車後面的大卡跟得也不遠,晚上註意力不夠集中,反應不夠及時也撞了上去,頓時前面第一輛大卡和對面相撞的車全部翻倒,還好後面的三輛車停了下來。

然而這事至此還不算完。

翻倒的車響起恐怖的嘀嗒聲,不過十幾秒的時間,只聽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三輛車被炸飛,燃起了熊熊巨火。

茵茵都被嚇傻了,這時竟仿佛看到葉隱川躺在第一輛大卡的簡易床上,在睡夢中被炸上了天,失語的茵茵這時才驚叫起來:

“不要啊!葉隱川,危險,快跑!”

“老姑娘咋了?”苗學松聽到聲音“蹭”地坐了起來。

李麗娟一聽“老姑娘”三個字也立馬醒了,兩口子聽了下聲,果然聽到茵茵在叫。

李麗娟鞋都沒穿光腳就跑下地,掀起門簾進了小屋。

“老姑娘醒醒!老姑娘?”

“咋的了?”苗學松在外屋急得要命。

姑娘大了,睡覺時他不方便進屋了。

“好像是魘著了,一頭一身汗,嘴裏一直說著火、快跑,哪裏著火了麽?”

苗學松也坐不住了:

“趕緊把她召喚醒啊!”

“老姑娘?快睜眼睛看看媽,別嚇唬媽啊!”李麗娟帶著哭聲。

苗學松這時也顧不上姑娘大不大的了,連忙過去,一看茵茵臉都憋紅了。

“這咋整?是不是晚上回來沖(沖撞、撞邪)著啥了?”

“你們這群王八糕子,離我老姑娘遠點!該哪來回哪去,別霍霍人,惹急了老娘拿刀砍死你們,讓你們挫骨揚灰!

都滾遠點,別磋磨我家孩子,保家仙啊,快顯顯靈,看看我老姑娘這是咋的了?

她可是老苗家幾代來唯一的丫頭,要是不好了,老苗家祖宗都不會饒了你啊!”

“媽,我老妹咋的了?”

剛從河套回來躺下還沒睡著的苗於富聽到聲,趕忙趿拉鞋過來。

“你老妹睡睡覺突然就魘著了,喊也喊不醒,可咋整啊?”

“按人中試試?”

於小紅也過來了:

“媽,要不去找老馮婆子來看看?”

老馮婆子是走馬人,平時幫人掐算找東西、給孩子收驚及其他非自然情況都會一點。

農村這種傳說比較多,也不知道真假,反正有時靈有時不靈,但一有事還是會找她,圖的是心裏安慰。

李麗娟也沒了主意,苗學松也不懂這些:

“不行就去叫人看看吧,實在不行背到衛生所找李大夫看看!”

“那行,你們去借車,我給老姑娘穿衣裳!”

只能借馬車用了,人能躺著。

“我去叫二弟他們幾個!”苗於富一邊披衣裳一邊往外走。

於小紅留下幫著李麗娟給茵茵穿衣裳,剛穿了一個褲腿,茵茵竟動了下自己醒了。

“老姑娘?老姑娘你醒了麽?”

“媽!”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。

於小紅連忙下地,到外屋開水瓶倒了半杯溫開水端過來。

李麗娟小心地抱著茵茵的上半身,餵她喝下。

喝了水,茵茵仍沒有完全回過神來,緊緊抱住李麗娟:

“媽,我看到葉隱川的車出事了,和另外一輛大車撞上了,然後就起火了!葉隱川、葉隱川他死了!”

說著茵茵自己就哭了起來。

那場景仿佛還在眼前,沖天的火苗,血肉橫飛……和平年代長成的她從沒見過那場景。

李麗娟死死地將茵茵抱在懷裏,一手在後背上輕拍安撫:

“不怕啊,不怕,摸摸毛沒嚇著,摸頭心嚇一陣,我老姑娘回家跟媽吃飯了!

沒事了,老姑娘,你那是做夢呢,不是真的,別害怕,不是真的,葉隱川活得好好的呢!”

“做、做夢?”

不知道是不是哭出來的原因,還是被李麗娟叫了魂,整個人清醒多了。

茵茵仔細一想,可不就是做夢麽,不然她怎麽能看到葉隱川車隊的事!

“可這夢也太真實了,好嚇人啊!我從來就沒夢到過這樣的事!”

“可能是晚上回家碰到了什麽,不怕,明天媽帶你去找人看看,收收魂就好了!”

茵茵哭得有些力竭,無力地依偎在李麗娟懷裏。

看到茵茵沒事了,婆媳倆個都放心地長出一口氣。

“媽,還用我爹去借車麽?”

“不用了,快叫他們回來吧,你老妹沒事了!”

這時苗於貴三兄弟也都過來了。

關心地問了茵茵兩句,見茵茵意識清醒,只是不願意說話,倒是放心不少。

李麗娟擺手叫他們都回自己屋去。

“別怕,你睡著,媽坐這看著你,再做惡夢媽就叫醒你!”

茵茵躺在枕頭上乖巧地點頭,聽話地閉上眼睛。

一時間倒有些睡不著,想了下打開紅包群,扣24小時不睡覺的群主。

茵茵:群主,我剛做了個惡夢,夢到葉隱川出事了,你說這真的是夢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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